世界上的事往往出人意表，電影裡做雞的都是中輟少女，但現實人生中多的是喝過洋墨水的酒店妹，小說中被包養的都是水靈曼妙的學生少女，而現實人生中被包養的呢？嗯，起碼坐在我面前的這個少女，就只是個非常平凡的學生妹。 

被包養的學生妹　卸了妝只是還可以 

她叫小米，今年大二，被一個大她二十歲、只小她爸六歲的男人包養。如果她不說，說真的，一點也看不出來，因為她也就像是個普通的大學女孩，自拍PO上網的照片一張比一張漂亮、但卸了妝其實只是還可以，中人之姿，當然不醜，但就是離我想像的、出賣皮肉的女人的樣子，差距其實很大。 

小米跟她的老男人是在網路上認識的，第一次見面，她覺得對方像個大叔，也沒啥特別好惡，「只是覺得有個年紀大自己很多的朋友，感覺很酷」，所以當大叔有一搭沒一搭的傳些曖昧簡訊給她時，她也就可有可無的回應著。「妳對他有好感嗎？覺得他成熟體貼？」我這樣問，小米笑出來，反問我：「妳當學生時，沒有羨慕過有些女同學交往過很多已經是社會人士的男友嗎？」我愣了一下，既不能騙她沒有，又不想承認自己有，只好轉了個話題：「所以他追求妳嘍」，小米搖搖頭，說他們就只是朋友，偶爾聯絡。 

小米口中的「偶爾」，是一個月一、兩次，但老實說對成年人而言，這樣的頻率已經可以稱為「經常」了。多了一個大她二十歲的「朋友」，小米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，依舊是上課下課，然後在社團認識了一個學長，開始交往。在一起之後沒多久，學長在小米的手機裡發現那些曖昧的app，氣急敗壞的跟小米吵架，在男友的逼迫下，小米不得已的傳了一則「我現在有男朋友，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聯絡了」的訊息給老男人。 

成熟男人　懂得安慰情傷 

男友前腳才剛離開，小米立刻打電話過去想解釋，對方卻笑笑地說「一定是妳男朋友逼妳傳的吧」，成年男子也是從衝動少年變成的，大叔非但沒有生氣，還以過來人的角度，寬慰了小米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，小米跟大叔才真正開始熟起來，她們會一起去吃飯、看電影，跟男友間有什麼問題，小米會打電話跟老男人說，當然，這一切都瞞著男友。 

「我是真的把他當普通朋友。」小米很用力強調這一點，她說自己沒有任何想變心或劈腿的念頭，雖然她也曉得知道男友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生氣，可是「他憑甚麼干涉我的交友自由」？她和男友經常爭吵，不到一年就分了手，說分手那天，小米哭著打電話給大叔，說自己心情很糟，大叔開車帶她去山上看夜景，問她要不要去泡溫泉。「我沒有那麼笨，我知道他約我去泡溫泉，肯定是想上床」，小米說，可是她心想，反正她也已經分手了，有什麼不可以？ 

做完之後，小米一直想問他「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」，又覺得這樣問很幼稚，反倒是對方先開了口，問小米要不要跟他在一起。「他說他工作很忙，根本沒時間交女朋友，也不想結婚，但很喜歡我，如果我願意的話，可以像現在這樣，一個月約會一兩次，然後他一個月會給我三萬塊零用錢。」 

對方很尊重她　以口交作為回報 

話是說得很好聽，不過小米說自己知道對方的用意，「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包養我拉」。她答應了以後，一開始也覺得怕怕的，好像所有社會新聞裡曾經看過有關包養的橋段都跑到她腦海裡，但一個月、兩個月過去，她發現對方也就是像之前講好的，一個月約她出去兩、三次，有時候是去洗溫泉，有時候是看完電影吃完飯，就開個房間休息，也有時候老男人會打電話給她，叫她直接坐計程車去他家樓下，快到的時候打電話給他，他會下來付錢。 

小米說，當初她也懷疑過老男人那套「工作很忙沒空交女朋友」的說詞，可被包養了幾個月後，她發覺老男人除了年紀大了點之外，其他也都蠻正常的，上床還會主動戴套。對於老男人，小米的評價是「他還蠻好相處的，看電影也會選我想看的片子」，因為覺得對方對她不錯，有時候小米還會主動替對方口交，那是以前她非常不甘願替男友做的事。 

她用對方給她的零用錢租了套房，搬出和同學合租的公寓，「我有跟他說新家在哪，其實說完的時候我還蠻後悔的，很怕他沒事就跑來，可是他從來沒來過」，老男人跟她說，雖然她自己住，畢竟還是在學校附近，如果被同學看到了，怕她會很難解釋。「他還蠻尊重我的。」小米說。 

面對一個未滿二十的女孩，好像有責任和義務對她曉以大義，比如說告訴她「一個男人要是真的尊重妳，就不會對妳開價」之類的，可是我卻發現這很難說出口。因為除了被包養之外，她的邏輯也就像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，覺得金主對她很好，還會主動提供服務作為回報，只能說，現實世界不像電視連續劇，總是非黑即白，有些人似乎活在邏輯之外，他們的人生，活在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灰色地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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